龚鉴这才看明白,原来不知何时,梁钰身前的那本书册上?已经写了?好几个‘挽’字。
好在感情正处萌发?,听李珺的口气对方还是梁钰求而不得?的人,事情尚还能控制,于是日日的耳提面命,各种忠告加身,才让他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没有再发?生偷偷写女子名字的事情了?。
却没想,那时的听话并不是妥协,而是隐忍,是为了?图谋日后更大的目的,就在他以为梁钰对感情无欲无求,会一心一意?辅佐李珺的时候,竟然听到了?梁家?办喜事的消息。
他生气,觉得?梁钰违背了?自己,甚至连婚礼都没参加,就是在倾诉自己得?不满,也想借此提点梁钰,记住他的身份,清楚他的责任。
方才在学馆,师生两人久久无言,谁也不愿先妥协,后来天色越来越晚,梁钰终于先低了?头:
“老师,我非圣人,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我只是喜欢了?一个姑娘十年,想娶她为妻,想同她在一处罢了?。”
“你教我们?要心怀万民,可如?果我连爱是什么都不能明白的话,又如?何去?爱万民?”
是啊,他们?对他是过于苛责了?,李珺作为君王,能爱万民,也能有妃嫔爱他,却偏偏要求他梁钰不能有感情。
龚鉴想了?很久,终究是妥协,最后还是让姜姝挽带走了?那本《诗经》。
梁钰看着手?上?的书册,想到了?方才和龚鉴的对话,他说:
“虽然不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世?子妃,的确当得?起她这个头衔。”
处变不惊,行事稳妥大方,甚至还了?解些律法,于他刑部尚书这个职务来讲也是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