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挽不高兴,可又不能让梓春看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想着姨这次姨夫外放定是为一方知府,身为他的亲眷,合该是要懂些的,便顺手拿了本来瞧瞧。”
她嘴上这样解释,心里还是不满梁钰此举,再一想到如今到江陵还有整整半个月的光景,可叹她今日除了这本《律法》外就别无其她收获,心下就不知把梁钰骂了多少次。
……
下午的事情过后,梁钰就收到盛京的消息。
信上称,他的弟弟梁骋,在发现姜姝挽走后大为跳脚,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而今要不是盛京已经没了南下的船,他怕是这会已经追了过来要亲自问姜姝挽了。
梁钰捏着信纸,状似无意的问身边的铭风:“我们离开后,夫人可有为了二少爷的婚事奔走?”
“夫人倒是想,姜家本也是有意,可不知怎的,就在我们离开盛京以后,姜家却一改口风,竟说可等来年再来议亲,也不着急着先过礼……”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梁钰的神情,才继续往下说:“夫人也看不明白姜家是个什么意思,正好这时候,二少爷听到两家要结亲的消息后,又是坚决不允,两头都是剃头的挑子,夫人自是不肯一头热,索性这事就这样耽搁了。”
也就是说,姜梁两家的婚事,并没因为姜姝挽的离去而紧锣密鼓的筹备,现在反而是搁置下来。
梁骋的反应还好说,毕竟和姜姝挽之间那么多年,不是说忘就能忘了,一时不愿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可姜家怎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变了口风,按理说,那事在整个盛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姜家若不趁热打铁,赶紧把姜凝芝给嫁了,时间一过,可就夜长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