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湄也无法,只能抚着她的背缓解着她的不适,怜爱的同时心里早把那梁家人给骂了个遍。
车外的陈朗见姜姝挽频频掀窗透气,又因忍不了扑面的浮尘而不得不放下,如此反复,出城时一张面色尚且红润的脸这会都是满脸菜色。
见此,陈朗自腰间拽下一物,犹豫片刻后才驱马靠近姜姝挽那侧的车窗,在门口唤了声表妹后,就见一双白皙的素手掀开帘子。
“表哥可有事?”
姜姝挽今日着了一间茜红色的绣梅花短袄,那双素手就这样从绣着几片梅花叶子的袖口伸了出来压着帘子,而陈朗一眼就对上那双略显疲惫的美人眸。
虽不大精神,但是却特别清亮,因为咳嗽的原因,还隐隐含着水雾,看的陈朗脸色有些微红,心里忐忑一瞬后才堪堪将手伸过去。
“我看表妹一路都精神怏怏,不大舒服,这荷包里面都塞得是些提神醒脑的东西,虽说不能治病,但是也能缓解难受,表妹不嫌弃就先拿去试试。”
姜姝挽抬眸就见一个东西在眼前晃悠,是一个黑色的荷包,上面绣着蔚蓝色的浪潮,应景又隐晦地含了陈朗的名字在里头,想是他的贴身之物。
若是以往姜姝挽定然就拒绝了,二人虽是表兄妹,可赠荷包这等事还是过于亲昵,她和陈朗又许多年不曾见面,一开始保持些距离总是好的。
可这会被颠簸的头晕目眩的姜姝挽脑子发蒙,尚没听清陈朗的话,只依稀听到那东西可以缓解她当下的难受,就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接了,拿到东西的时候连声谢都忘了道就落了帘。
可人在落下帘子后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动作急促的想要弥补刚刚的无礼,一双素手突然急急的攀在窗弦,隔着帘子只能看到一双柔荑,白白嫩嫩,和黑沉沉的窗木头形成强烈落差,陈朗笑了笑,对着里头的人就道:“渡口且快到了,表妹再忍忍,到了船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