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刚洗完澡，前额的头发还湿着，有水滴沿着线条利落的侧脸往下。

施然也不知怎么的，视线一下被那滴水攫住了。盯着它滑过男人优越的下颔线，慢慢跌入浴袍领口，不见踪影。

季珩将手机立到桌面上，随手擦拭头发。

暖色灯光下，男人身上每一处瘦削而又明晰的线条都被恰到好处地勾勒。施然眨眨眼，一瞬不瞬地看着。

季珩没注意到这头少女“不怀好意”的眼神，听见她软绵绵的问话，只轻轻一笑，淡声：“我喜欢小狐狸。”

施然揪住粉色狐狸的耳朵：“那到底是送给我的，还是你的”

男人语气温和：“送给你。”他放下毛巾，微微弯唇，“你送给我。”

施然：“”呵呵。

您可真是精打细算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施然翻了个身，忽然道：“去年过年时候，你的新年愿望，看样子好像实现不了了诶”

季珩在屏幕那头停顿了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她还记着

那个想一起过年的心愿

“这样啊。”他若无其事地开口，语气淡淡，“那怎么办呢”

施然才不背锅，鼓起脸先发制人：“那是你动作太慢！”

她眼珠一转，蔫儿坏地笑起来。

“要不是某人磨磨唧唧，怎么会到这会儿了还是视频通话呢指不定已经面对面了呢～你说对不对啊？季哥哥？”

“”

小作精故意拉长的尾音顺着电波传来，绵软上扬，无形勾动某人的神经。

季珩垂下眸，沉声警告：“别 撩 我。”

施然满脸纯良：“我是很认真地在讨论‘心愿无法达成’这个问题。”

“倒是你，想到哪里去了嘛嗯？”她往屏幕凑近几分，笑眯眯的。

季珩：“”

施然眯起眼，得意地晃了晃怀里毛绒小狐狸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