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噗”地笑出了声,忍着笑赞同:“对对对,b城啊太干了!”
已经急得上火的汪仝:“……”
所以说,根本没有哪里不正常的。最多只不过是,让画反应的速度变快了那么一丢丢。
也许它本来需要经年累月才会发灰,人们此时便不会察觉。可当温度 湿度 二氧化碳的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便会加速它的反应。
这不,就漏馅了。
蔺澜萻慢慢往前一步,线条优越的颈背笔直:“汪先生不止绘画水平有限,还不懂油料性能,更不会从自身找原因,惯会从外界找借口啊?”
那几幅本就是爸爸最初混合出这种油料比时的试验之作,的确不稳定。后来,他的调配终于趋于成熟,才想着作一幅画,送给妈妈。
所以她从没有想过拿那种未达标的成果来吸睛、做噱头,又不想破坏父亲最后的那幅画,才一直到现在才把技法完善好,提交了申请。
只是汪仝显然就没那么讲究了,暴力提取颜料检验。别人的画,破坏也就破坏了,他没什么顾忌。
蔺澜萻走过去,随手挑了一幅枫林图,摆放到一旁的画架上。
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早收到过负责人戴经理的通知,提前做好了绘画工作的布置。
蔺澜萻礼貌颔首,拿起调色盘,手中的画笔就涂抹上去。
汪仝一惊,冲上前:“喂你做什么——”
季晏抬手挡住他。
“汪先生,”他微微一笑,唇边的弧度温和,“这画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