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澜萻:“……”

有的人还活着,但已经死了。

客厅光线被自动调节成最合适的亮度,有人一脸绝望,有人深邃眸底的笑意被勾勒得一清二楚。

季晏摸摸她的脸,嘴角微不可查地牵了瞬。

然后就顶着那张看起来不屑说谎的脸,用一种听起来就很有欺骗性的清冽语调,说:“他们没听见。”

“……?”

季晏缓慢且笃定:“真的。”

老板说没听见就没听见。

蔺澜萻:“……”

她抢过男人手里的毛巾,‘啪’一下重新盖回他头上,对那些哄小孩的话采取无视。

“都怪你!”

社死也是会传染的吗?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唯一安慰的是——没有露脸。

蔺澜萻忿忿地继续给某“墨者”擦头发,顺便下定了决心——坚决不踏进季晏公司半步!

视线被毛巾遮挡,季晏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女孩气成太妃糖的模样。

“嗯,怪我。”他懒散地往沙发背上靠,唇角微勾。

笑的很坏。

蔺澜萻绷起脸瞪他,又后知后觉他现在看不到,于是把毛巾一掀,“不许笑了。”

说她凶人,反而句句都带了软绵。

这大概就是 奶凶奶凶?

季晏啧了声,喉咙有些痒,倒也听话的抿直了唇线。

左手指尖仍搭在女孩腰间,另只手 掌心撑在旁边的沙发上,他微微俯身前倾,目光随意落在她的脸上。

彼此的气息微妙地缠近。

男人修眉俊目,五官立体,完美的恰到好处。面对面的距离,视线怎么偏移都会轻易对上,蔺澜萻后知后觉这个姿势仿佛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