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去开车了。蔺澜萻此时抱着画框,一样在檐下等他。

“还好。”蔺岚萱回过神,嘲讽地勾勾唇,“也不是第一次了。”

尤其近几年,那人的小馆子经营不善血本无归,打那以后,酗酒、赌博,到了这一两年愈发频繁。

也难怪像他那样的人,在权贵面前如此“奴性”。他们渴望金钱,却也对“上等人”有本能的畏惧。

简单说,欺软怕硬不过如是。

想到这,“妈妈还说什么最后一次,他不会再赌了?”蔺岚萱挑起眉嗤笑,“赌徒的话,能信?”

蔺澜萻看着挂在檐边的水珠:“你担心妈妈?”

沉默片刻,“…那也是她自己选的。”

十六的小姑娘神色凉薄,眼角是不符合她年纪的讥诮。

“要我说啊——”

她忽然瞥了隔壁人一眼,没头没尾道:“某些人还是少操心别人,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蔺澜萻稍稍扬眉,怎么?

对面翘了翘嘴角,凑到她颊边轻声:“我猜,其实他不是梅氏的人吧?”

“……”女孩调整了下抱画的姿势。

蔺岚萱盯着她毫无变化的表情,撇嘴。方才在楼上,她一时也被唬住了,可现在想想,那应该只是老二诈他们的罢?

她听到二姐叫那个人……ji yan?

蔺家为了结交梅氏,也做了不少功课的。而据她从爷爷那边所得的信息,西梅的重要高层里,似乎没有姓ji的?

不过廖母和宋耀峰都是普通人,容易忽悠罢了。

于是她笑眯眯的:“装什么嘛,我又不会拆你台~也不会跟爷爷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