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佳夕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心底有个声音让她很想质问他:我为什么要找你?凭什么要找你?
但是这些话太过孩子气,是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的对话,已经不再适合他们。
祝佳夕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从头上摸到一朵花瓣。
她把花瓣握在掌心里,无力而厌烦。
周砚池盯着她衣领上随着风摇曳的白色小花,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回答佳夕的问题。
“原来是一班,并到这里,变成十一班了。”
“知道了。”
又没有人再说话了,耳边只有晚风不时善意地拂过,给这过于寂静的环境伴上一些声音。
又走完了半圈操场以后,周砚池冷不防地开口。
“我变化很大,所以认不出了?”
祝佳夕一听到他的声音,想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侧,心里就感到一阵压迫感。
想到这里,她会觉得有一丝可悲,压迫感……从前的周砚池绝对不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她思索着回答,“还好吧。”
“那刚刚看我走了怎么没有叫住我?”他声音淡淡。
祝佳夕想也没想地说:“你看到我,不是还直接走了。”
她从见到他开始,一直控制着让自己不要流露出太多可笑的情绪,但是烦乱每分每秒地侵扰着她的思绪。
周砚池像是没听出她声音里的嘲讽,垂着眸低声说:“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第一眼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走开呢?”祝佳夕从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她更不懂自己此时此刻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听到他说什么“第一眼”,她无法自控地感到一丝好笑,她都不想提去年底遇见的那次,他也是转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