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晚上好呀。”
周砚池也是半睡半醒中被外面的动静闹醒的,头发还是乱蓬蓬的,还有些迟钝。被佳夕牵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又把手给抽了回来。
佳夕盯着他的头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佳夕很想笑,但是哥哥一定会觉得丢脸,于是手捂住脸,嘴巴鼓成一团憋着笑,笑得活像一个花栗鼠。
周砚池还没注意到佳夕的怪模怪样,他低着头,借着月光一眼就看到佳夕的凉鞋没有穿好,左脚有三根趾头都露在外面。
周砚池紧紧盯着那里,到底是怎么做到把鞋穿成这样的?他初具雏形的强迫症已经开始发作。
“你鞋子为什么这样穿?”
“天黑黑的,看不见,妈妈不在,我怕怕。”
周砚池糟心地揉了揉本就凌乱的头发,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后,最后还是弯下了腰。
“脚往这边一点。”周砚池没好气地说。
佳夕乖乖地把脚周砚池那里伸了一步,从刚刚她就听到妈妈在说什么申奥成功,这时候她忍不住对周砚清分享她得来的情报。
“哥哥,她们在讲北京,你听到了吗?”
周砚池在她说话的功夫终于把她可怜的三根脚趾给解救了出来。
“我没聋,”他握着她的脚踝正正好好地塞进了鞋子里,“好了。”
周砚池起身后,佳夕非常捧场地在原地蹦了两下后,两只手一起牵住他的左手晃了晃。
“哥哥,你穿得真棒。”
周砚池嘴上说了一句“少来”,但是也没有再把手抽回,由着她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