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双眸赤红,浑身湿透,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往凌砚怀里扎。
凌砚结结实实将她抱住,一手捧住她的脸,听起来很急又很冷静,“别怕有我,我会处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姜也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地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才哭着问:“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凌砚安抚了她一阵,让她待在门外然后走进现场,将屋子里所有灯都打开。生活阳台的推拉门依然开着,地上湿滑,他找到了她的两只拖鞋。
顺着阳台的护栏看下去,电光一闪,本该有尸体的地方,既没有血迹,也没有人。
凌砚在原处站了一会儿,又走向客卧,屋子里整整齐齐,地上也没有血迹。他像尊没有生气的雕塑,双眼酸涩,一颗心被一下又一下地穿凿,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半晌,他整理好情绪走出门外,看见姜也抱膝蹲在地上,大概是听见了他的足音,她仰起脸来,脸上毫无血色, 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滚,轻声问:“怎么办?”
凌砚俯身将她抱紧,低声说:“没有人,没事儿,不要怕。”
姜也浑身一凛,讷讷仰脸望他,半晌才问:“没有人?可是他刚刚从阳台,从阳台……”
“是幻觉。”
她盯着他笃定的神情,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可一下又陷入更无法理解的恐惧中,低声喃喃:“所以刚刚那个是假的,跟翟安一样是假的……”
太荒谬了,姜也想笑,脑子里却忽然像电影画面似的闪过一句台词,“我要不停地杀死自己,才能奔向你。”
眼前阵阵发黑,她四肢无力,一下软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