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毫不理会,审视着他,自顾自地道:“你说你上次回来是在一年多以前,而我搬来这个小区不过大半年,中间咱们也没联系过。”
姜也的目光落在那个戒指盒上,拷问一般继续说:“你知道我向凌砚求过婚我不奇怪,可是你为什么能在那堆遗物里,准确地找到那个戒指盒?你为什么会知道戒指在那里?怎么,是有什么知情人告诉过你,还是说,你能未卜先知?”
“而且你常年在美国,却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完全超出了朋友的范畴。”
“你究竟是谁?”
这个人连带着他做的事情,都越想越奇怪,不该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姜也悄然后退了一步。
“我是段游,不然还能是谁?”段游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的戒指没送出去,除了一起带来新家,不然还能在哪?你说这么大一堆,是打算去找凌砚?你妈都被他害死了,你还要去找他?”
窗外雷声訇然炸响,一道电光映在他的脸上,仿佛瓷器上的裂纹,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对,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我凭什么要信你。”
“你赌输了,”段游悍然迫近,话音里隐含重重威胁,“按照赌约的规定,你哪儿也不去。”
话音一落,姜也便觉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身体砸落在地板上,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姜也正躺在床上,头很痛,门铃声在有序地响着。
她睁开眼,室内暗沉一片,床尾处霍然坐着一个黑影。
“醒了?”
那黑影动了,脚步声响起,朝着她移动过来。“啪”地一声,暖黄的壁灯亮了,段游面无表情的脸映入她眼帘。
段游俯身,靠得很近,甚至能看见她面颊上战栗的小绒毛,本来就大的眼睛倏然睁大,任谁都知道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