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音挂了彩也仍旧是斯文面皮,微笑着说:“小时候蔫儿坏,惦记我家小也,长大更不得了啊,还打她爹。”
他这样微笑着,脸上的皱纹就层层往上堆叠,像个旋涡一样,显露出一些摧人的老态。
凌砚这才发现,魏长音双鬓斑白了,嘴角鼻孔都渗着血,一只眼睛有点儿睁不开,乐呵呵的,看起来竟有种无害的慈祥。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说我。”
“但叔叔也不怪你,”魏长音语气怅然,“你做得挺好,挺踏实,就是要这样对小也好啊,也不能轻信他人。我放心。”
他甚至露出那种长辈式的鼓励眼神,凌砚看完更觉嫌恶,仿佛围观了一颗装在器官灌洗液里的大脑逐渐丧尸化。
他猛地将人掼在地上,一拳击碎他的笑意,语气强硬:“去医院。”
二人一前一后地下楼,跟着警车一路飞速开往医院。
凌砚盯着路况,脑子里却一幕幕地闪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最开始是他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麻烦,被患者举报诊疗不规范,指控他乱收费,他配合调查,心力都扑在工作那一块儿。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找事儿。
然后他注意到前一天发给姜也的消息,一直没回复。他又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
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大概是情绪不佳,需要自己待着。他耐心等到晚上,消息依旧没回,电话依旧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