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醉酒那次,她帮他输的开门密码。
记得。
怎么不记得。
他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又回复:【那就自己进来】
姜也没动,盯着手里的塑料袋,半晌还是点亮面板,缓慢地输入793467。日常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甚至无法解释时间,可却很清晰地记得他家的密码。
门开了,手机竟然已自动连上了他家的wifi。
她推门进去,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凌砚正穿着浴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身姿慵然。
他又恢复了那份英俊与洁净,闲逸地走向她,还没干的黑发垂落眉骨,嶙峋精致的锁骨对她敞开,胸膛性感起伏。他微微含笑,看起来仿佛手握预言与光明的美貌阿波罗。
他一定是美而自知的那种人,美貌是他的猎捕夹,一收一放都别有意图。
姜也匆匆移开视线,把感冒药放下,“你按时吃药,我就先回去了。”
“嗯。”
凌砚没有留她,去岛台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啜饮。
当晚姜也又做了一些混乱不堪的梦。梦里的一切都越来越清晰,一些生活里从没发生过的情节竟然被她梦见,甚至能和以前的梦境串联起来。
太荒唐了。
一切都不太对劲。
是日一早,姜也买了花和水果以及一些补品去医院看姜涛。他马上就要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