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到了一个畏惧的临界值,根本不会有多少夸张情绪,她此刻就像一个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医生,正准备找工具给自己缝合伤口。
应该怎么办。
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睡到了一张床上,但幸好她还穿着昨晚的泳衣,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关系。
攻击没有用,她开始反思,要真正地跨过这个困难,是不是不该徒劳地阻止水往外流,而应该思考如何改变水流的方向?
又一想,是不是因为没有睡过,所以对这场诡异的性赋魅了,如果睡过了呢?
说不定反而解脱了。
而且,就算睡过之后关系变得更加混乱,那也是她主动出击,以自己的意志选择溃败的方式,而不是在这种狼狈逃亡之中夹着尾巴,叫苦连天。
头痛。
“难不难受?”
空气中猝然响起一道低哑的声音,姜也回过神,拥被摇头。
凌砚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递来她唇边。
姜也接过来,很平静地道谢。刚刚醒来,他看起来仍然身姿清隽,头发蓬松,衬衣上有褶皱,解开的两个扣子露出一小片精致锁骨,全身都透着一股性感慵然。
她没敢对视,下腹有一种奇异的麻痒感升起来。
空气里分泌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赶紧喝完了水,放下杯子,一本正经地说:“你先回去吧。”
“这是我房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