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忍耐着,压抑着,安安静静地守着,可却总有这样或那样的野东西往前凑。
他怕这怕那,提心吊胆,一个不留神竟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事。现在情绪过了,是时候正视现实,好好清理一下。他不是什么好人,非常时期也不会在意手段光不光彩。
翌日。
早斋过后是坐禅听经,禅房肃静庄严,姜也却静不下心来。
她侧首看向凌砚,日光泼地而入,落在他身侧。他垂着睫,手持经卷,鼻梁上架着银光流动的眼镜,神情澹漠,似乎十分沉浸。看起来很富有思想,又冷峻得拒人千里。
又恢复了这幅尊荣。
仿佛昨天的失控脆弱,抱着她流泪的样子是个错觉。
她蜷住手指, 他忽然敏锐地看过来。
一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心里一跳,说不清为什么有点心虚,半秒后,姜也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专心。”
他只用她听得见的声音提醒。
十一点钟闲了下来,天气晴好,长风似龙,云卷云舒。
沛沛忽然闹着要去山下那家温泉酒店,说想泡温泉。她的闹法儿很有技巧,且只对着毫无招架之力的姜也闹。
姜也勉勉强强同意了。
下午四五点钟,三人辞别圆慧师父,就要下山去。临行前,圆慧师父带着一个小沙弥前来送行。
小沙弥手里提着三份礼盒,行了个佛礼之后,将礼盒递给了凌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