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脸看向窗外。
天幕中的景象还在不断变化,丝缎一般的华光源源不断游弋在苍穹,行动十分灵动,渐渐才叫人看清,原来是游龙,龙身蜿蜒,须鬣戟张,倏而咆哮着盘旋上天顶,其势气吞山河。
凌砚收回视线,看着她拧眉打字,大概也猜到了是谁,于是不动声色地问:“有什么急事吗?”
姜也摇头,然后说:“没有,就是现在,既然赌局也结束了,反正你履行约定就好了,我恰好还有事儿,就先走一……”
她话音未落,余光里就瞥见凌砚将香槟杯里剩下的酒,仰脖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下酒杯,目似幽潭一般盯着她。
两人对视了足足一秒。
姜也停住动作,看着他脸上呼之欲出的醉意,欲言又止。
她心里斟酌半天,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最终?s?还是于心不忍,迟疑问:“你应该可以自己回去吧?”
“嗯。”他颔首。
“没关系,你有事儿的话就先走,不用管我,”凌砚闭眼揉了揉额角,连耳朵尖都满溢着深重的酡红,“我一个人习惯了,等会儿醒酒了自己回去就行。”
连那薄薄的唇也变红了,难道他杯子里装的不是餐酒?
姜也举棋不定,“那你一般要多久才能醒酒?”
闻言,凌砚像是陷入了某种思考,半晌摇摇头,无法回答,整个肢体动作都因为醉意开始不协调了。
“多久都没事,”他摆摆手,很深明大义,“就怕耽误你。”
可这话一出,她要是走了,倒真显得不像个人了。
姜也放下手机,将面前的餐酒一饮而尽,拿起刀叉,叹气:“既然你不能喝,为什么还要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