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人潮,耳朵终于清净了,姜也动了动手指,凌砚轻轻松开她,神情自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果然是她敏感了。
“吃晚饭了吗?”凌砚垂眸看她。
“吃了。”
其实没有,本来计划和周衍去吃本帮菜,谁能想到他还堵在路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嘴硬,好奇怪。
“那陪我再吃点,”凌砚收回视线,“边吃边等。”
“烟花会放吗?”她扬脸看他。
“不会。”
姜也鼓鼓腮,想反驳,但忍住了。
一抬眼,就看见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露出一个浅笑。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原来这一整层都是餐厅。
非常有格调,馨香奢华,灯火煌煌。客人很少,跟广场下面密密匝匝的人头简直大相径庭。
男人领着他们径直去了靠窗的位置,光可鉴人的落地窗,将整个港城最繁华璀璨的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甫一坐下来,就有侍酒师送来香槟。
姜也连上了餐厅的wifi,看见周衍的消息,他还堵在二十公里外,心里忍不住泛起一点点歉疚。
点开城市通,依旧没有新的通告,她抬眼看向坐在对面这个面容矜贵的男人。
不会真的要输吧?
天早就黑了,兜头一轮巨大的银月,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到。月亮的边边有点模糊,是絮状的,仿佛被人伸手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