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匆匆进了电影院,手忙脚乱地翻出皱巴巴的电影票,检票,进场,看了人生第一场院线电影。
虽然缺了?s?开头十分钟。
姜也一直以为,像泰坦尼克号这种爱情电影的魅力,就在于它会过时,然后成为那个时代的缩影。可今天再看,好像并不会,它仍旧很时髦。
四周忽然想起一阵窃窃私语,姜也回过神,原来是电影突然卡住了,进度条缓慢地打着圈。物业已经上去检查网络。
不多时,电影屏幕的斜后方,忽然走近一个高大身影。
是凌砚。
最近见到他的频率好高。
他穿着一件灰色连帽卫衣,碎发垂在额前,少了点成熟,多了点薄利的少年气。
光线暗,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瞧见他那一截袖子里露出来的白皙手腕,筋脉突晰,正单手叩开易拉罐拉环,“嗤”地一声,泛白的泡沫徐徐外溢。
他抬腕,轻抿了一口,再漠然抬眼,朝着姜也的方向阔步过去。
姜也落眼瞧了身旁空着的小马扎,往旁让了让,忽然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雪松冷香,还没看清,身旁已经有人坐了下来,存在感十足。
凌砚慢条斯理抬腕,抿了一口冰饮,平复了一下急促的气息。
四周其实不算安静,人很多,却见姜也独个儿坐在小马扎上走神,瞧见他后,又收回眼,似乎也没打算跟他打招呼。
她单手托腮,支在膝盖上,细长的手指正有节律地敲击着手机屏幕。浓睫疏密,在昏暗的光源中印出两扇柔和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