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原谅也可以,我儿子原谅了,我就原谅了。”

权景肆拿起一旁的茶盏,话音幽幽。

堂下的人更茫然了。

有个旁系的堂兄弟问了句:“那小少爷怎么样算原谅了?”

权景肆放下茶盏,薄唇弯起,清冽的嗓音在大堂回响:“他的小棒槌敲了谁,那就是原谅了谁。”

话落,堂下的人立马起身,朝小景儿走过去,个个弯着腰,把脑袋凑过去让他敲。

“这里这里。”

“小景打我,我脑袋打得响!”

“来来来,往这里敲。”

……

伺候在一旁的仆人,看着这样滑稽的画面,捂着嘴巴忍不住笑。

云婳被大堂里吵闹的声音弄得睡不着觉,起来看了眼,就惊呆了。

这是在干什么?

一群人把脑袋凑到小景儿面前,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人握着小景儿的小手,让他用棒槌敲他脑袋?

云婳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

好,她没做梦。

再看坐在前头的权景肆,漆黑的眸底渗出嘲讽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睨着堂下骚动的人群。

“他们在做什么?”

云婳问一旁的仆人。

仆人忍着笑回话:“四少说,小少爷的小棒槌敲了谁,就原谅谁。所以,他们就上赶着让小少爷敲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