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千金小姐,哪里忍受得了过变卖东西为生的日子呢?
所以,她冷着脸站在那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权景肆淡淡暼一眼,想到云婳说的,这女人过去的二十几年一直在装温婉贤淑。也亏得她如此扭曲地活了这么久,现在露出的嘴脸,简直丑恶得不加任何掩饰。
云淑仪也察觉到了他,偏头看去,目光很快注意到男人脖颈处属于女人的抓痕。
他们俩人领证后就去衔珠岛了,听仆人说刚刚才回来。
她还真是想象不到,权景肆那种穿着西装冷漠禁欲、好似不近女色的男人,脱了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看起来,他在床上还挺狠的。
因为仆人说云婳是被他抱着回家的。
他从她身侧走过,带走一阵凉飕飕的风,从头到尾,无视了她。
就当他以为那男人要走了的时候,他又忽然停住脚步,想起什么,脸色比方才还阴沉,朝她走来。
还没开口,云淑仪就先被他眼底的凌厉震慑住了,心下一沉。
“那天的男人是谁?”
她怔住,“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天你原本筹划要毁云婳清白的男人,是谁?”
云淑仪垂眸,掩饰眼里的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淑仪。”
他压下眼底的戾气,“你知道我是能查到的。”
他只是事情太多,要查两个多月且可能已经被抹灭的记录,有点困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