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吸鼻子,开始盘算迁坟的事。
傍晚刚过,天还没黑彻底,我和白蓉悦已经在丛也下葬的地方等人了。
我举着白幡,拿着罗盘站在了山脚下。
过了约莫十多分钟,又来了两辆车。
打头的那一辆里面的人是丛家的秘书,他下车后直接去打开了后门,老黑从上面跳了下来,奔着我便跑了过来。
那如豆的黑眼隐隐冒着煞气,每一寸黑到发亮的毛随着风在摆动。
后面那辆车是辆金杯,一行八个是抬棺匠,容光焕发,膀大腰圆,新衣新袜,两人扛着龙杠,其他人手里也拿着其他的家伙事。
他们几人一见我,连忙拱了一下手。
我因为做了乔装也没敢说话,生怕漏馅,便装作不理人的“傲人”带着老黑走了进去。
我轻车熟路,没多久便带着他们找到了丛也的坟茔。
我挥动白幡,尖着嗓子念道,“打幡迁坟,今迎回家认祖归宗,拨乱反正嘞。”
吆喝完,金刚齐齐动了手,三下五除二把棺材挖了出来。
几个人忙乎完,架上龙杠就等我发话。
“上路嘞!”我冲棺材挥舞了一下白幡,丛也并没有出现。
这个情况,让我心底有些紧张。
正常来说,迁坟的时候一般都会出来看一眼。
是乐意还是不乐意都出来做出表示。
更何况他与我许久未见,又怎么可能会忍着不出来?
我伸手拍了拍棺,里面毫无回应。
抬棺匠面露不解地盯着我,我回了神,让开一步。
等迁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