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说我不要乱想,一点小事而已,他这把老骨头还能挺得住。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别做傻事,你干完你想做的事,没地方去可以回来。”
“如果真的想帮姥爷,那就十五那天一定要到家,姥爷有些话要和你交代。”
姥爷的眼神多少带着些凌然,怕是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十五怕也是最后的期限,荆家到底做什么!
我和他告了别,被管家又带了出去。
回头,我看了看清家大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那黄铜色的狮咬环竟然带着一股黑色的煞气。
抬头看天,也压了一层黑云。
“喂!”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呼唤。
这声音像是拉风箱,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游离的气音。
我没理这个声音,摸出手机准备联系刘久河,包里的白狐隐隐睡得有些不安稳,一直在来回蛄蛹。
可一旁的灌木丛沙沙作响,里面似乎走出来了一个人。
一同响起的是脚步拖在地上的垮垮声,我下意识抬起头,那人佝偻着背,眼皮子耷拉着。
这人不是玉婆还能是谁?
她看见我抬头,冲我笑了笑。
漆黑的嘴里露着几颗残缺的黄牙,嗓子眼里发出了咴儿咴儿的声音。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玉婆走到近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咬着牙说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清风观的观主到处在找你,你是留在这儿等死吗?”
她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奇大无比,眼皮子都被撑得要裂开了,瞳仁漆黑几乎看不见任何眼白,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我头皮发麻的同时,脊梁骨窜起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