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带青的脸，满脸褶皱，几乎要掉光的头发，这个长相竟然是那个老头！

他那双大眼珠子贼兮兮，在框子里提溜乱转，盯得我毛骨悚然！

“你家人死了，你报不报仇？”他开口说话，脸色冰冷到了极点。

可竟然还是这个问题！

我面色骤变，这话接还是不接。

如果接，又该怎么接？

我说报！但如果他是黄皮子披人皮，那问的不就是我们两家的仇怨！

可如果我说不报，他就会走了吗？

显然不可能。

“你家人死了，你报不报仇？”

思绪随着呼吸飞转，老头又重复问了我第三遍。

再看他的神色似乎越发狰狞了。

脸上干巴巴的皮肤隐隐有些抽动，眼睛也隐隐发力，似乎我要不给出个答案，他就要吃了我似的。

我喉头窜动，嘴巴张了又张，话始终没说出一句。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老头心里的答案是哪一个！

可我踌躇的样子，显然已经把他的耐心都给磨得一干二净！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使劲把我往怀里一拽。

力气大的惊人，我也来不及防备，直接踉跄往前，几乎就要贴到了他的身上。

那手更是冰冷刺骨，和冻硬的铁棍似的，我瞬间被激得打了个寒战。

他嘴唇嗫嚅，似乎又要说话，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因为在这靠近的瞬间，给了我一个天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