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往前靠,差点把耳朵一起贴在话筒上,心也一起悬着。
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电话那头只字未说。
刘夫人急迫地说道,“郭先生,您说话啊。”
听到这个姓,我心中顿时一紧。
对方这才开口说道,“刘少爷困于野庙中,最近是否与家仙有冲突?”
这声音传入耳朵,我绷紧的心松懈了下来,这个声音听起来年轻,没有苍老感,多说也就五十岁,和郭钢的年龄对不到一起,看样子是同姓之人。
但我的心中愤懑不减反而愈发汹涌了,就是这个人把我搭在悬崖边上的梯子给割断了,让我再也爬不上来。
十八年来的改命,就这么毁于一旦,我恨!
如果当初不是他在背后给刘夫人出谋划策,哪会有孔三姑上门说亲,要知道如果不是那场冥婚,我的阴女命早就没了。
哪还会夜走阴路,百鬼缠身……
这个时候,刘夫人催着我回答这个郭先生的问题,我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
这是真话,最近可没与任何家仙碰上,更别说得罪。
可被称作郭先生的男人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又说道,“癸卯年,己未月,辛巳日,子时刚过,你没遇上过什么人吗?”
我心里复述了一遍,人就怔住了。
这个男人说的这个时间,正正好好就是半个月前,我们在前阳招待所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