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圆滑地笑了笑,侧过身来,手肘支着桌面。手腕处衬衫下滑,露出一只浮夸的劳力士:“我倒是没什么别的意思,就看你怎么理解。”
是要理解成他夸奖她实力出众、方法了得,还是要意会成讽刺,这就不由他决定了。
反观周璟,身边人为这句话气愤时她神色如常,就像被出言讽刺的不是她一般,只淡淡笑了笑。
“韩先生,是吧?”
韩英仰了仰下巴,双手交叉握着,一副成功人士作派,矜持开口:“是。”
“我只是个研二学生,确实还没在大湾区站稳脚跟,对这里的发展也算不上了解。”周璟单手握着茶杯,白皙如玉葱般的手指在瓷杯边缘闲散地画着圈,语气带笑:“不知道韩先生在哪高就?”
眼看他神色一变,她又“解释”道:“抱歉啊,嘉屿市发展日新月异,每年都有许多新锐设计师出现,我实在是没办法每个都记住。”
傅茜别过头去,不忍直视韩英脸上的表情,憋笑憋到肩头耸动。
在此之前,大家已经交换过几轮名片,每人都有,周璟又怎么不知道韩英是个什么角色?
一边,傅茜又在心中为韩英默默哀悼。
你说你,惹她干嘛?
这位可是能在国际设计师大赛上公然反抗裁判不公,与庄辛雯庄大小姐叫板的人。
他?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又像韩先生所说,在法国发展要靠实力,但又不只是靠实力。既然您现在的发展也很不错,想必能为我解答这‘不只是靠实力’,是什么意思?”周璟边说,边在桌上成堆的名片中捏出一张:“听闻‘弋森’的张总四十出头却还没有结婚,您能独独成为受张总赏识的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