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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高傲的人,面对感情时也会变得小心翼翼,作为掌权人多年,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无可奈何却又心甘情愿的滋味。

像有一只手反复揉捏揪痛他的心,叫人再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在他又想说什么时,周璟也开口:“池生。”

“嗯。”他眼皮半抬,看着她。

但她问出的话却并不与此时情景一样严肃。

“你第一次见我时,我是什么样的?”

“喊你哥哥吗?还是很讨厌你,不愿意讲话。”

听完这句,池商序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往事,唇角轻轻一勾:“都不是。”

“事实上,你那时候只会满地乱爬。”

“满地乱……”她一时语塞,憋出个生动的表情,又被呛得干咳了两声。

身边人给她递了杯水,又轻轻拍着背:“很久远的事了,再问细节我也记不清。”

“年纪大了,多谅解。”

周璟听出他是故意讲轻松些好让她宽心,视线重新落在洁白的被子上,不作声。

梦里是寒冬,是雪原,但荷兰的春日阳光正好。百叶窗一侧密不透光,隐隐听见路过的医生护士用当地的语言交流,另一侧窗子明亮而洁净,窗外的梧桐树枝繁叶密,绿意盎然。

他说:“阿璟小的时候,很可爱。”

她心脏重重一跳,抬起头来。

池商序说:“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解释过往的一切,也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听那些陈年旧事、不愉快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