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露荷眼睛下面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黑眼圈,眼睛肿得很厉害。
嘴唇很干,已经起了皮,还有一些裂开的口子。
“你……”
符思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难过又生气。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进来吧。”
柴露荷的声音很沙哑,把门开了以后就拖着步子走到沙发前面,整个人往上面一瘫,捞起一罐已经开了的啤酒就往嘴巴里灌。
但没灌成功,啤酒被符思勤抢走了,换成了一杯温水。
“喝完水去把花插好。”
符思勤摆出当年还住在同一个宿舍时的语气。
柴露荷怔了一会儿,低低地应道:“哦……”
她抱着水杯喝了两口水。
纯净水的味道很淡,远没有啤酒那么给力。
她最近喝习惯了酒,觉得很不得劲儿。
但被符思勤盯着,她乖乖地又多喝了两口。
喝完,符思勤已经从她家的柜子里找出一个大大的垃圾袋,把客厅东倒西歪的酒瓶子罐子全丢了进去。
柴露荷看着她,抿了一下嘴唇,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一束耀眼的红玫瑰就摆在茶几边上,柴露荷看了好一会儿。
真好看。
比他以前送过的任何一束玫瑰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