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知道他的性子,便也懒得多问,只是打了个哈欠:“不早了,我先走了。”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神色较比之前,认真了几分,“既然她是方简的助理,这种事你要么别管,要么让方简去处理,如果余然知道你把陌生女人带回家里,她会怎么想?”
慕寒川神色不变,眼里的冷意慢慢褪去,只剩下一片淡漠,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秦风连连打了两个哈欠,给他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后,揉着眼睛离开了。
偌大的别墅里,霎时间只能听见墙壁上时针走动的声音。
灯光如同皎洁的白月光,静谧柔和。
慕寒川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头微垂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猩红的火光快要燃到指间的时候,他才掐灭了烟头,打开卧室的门,缓缓朝躺在床上的人走近。
药劲已经过去,余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一直紧紧皱着,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慕寒川坐在床边,伸手抚平了她紧皱的眉,目光深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床上的人渐渐熟睡,慕寒川收回手,正要起身的时候,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攥住了掌心:“不要扔下我,我以后会乖乖的。”
她的声音仿佛还带着一丝哭腔,像极了路边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
余笙翻了一个身,将那只手,牢牢抱在怀里。
爸爸死后,妈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再也不喜欢她了,不会带她去买新衣服,不会在睡觉之前给她讲故事,也不会再对她笑。
多少次大雨滂沱的夜晚,她被关在门外,似乎没有人会关心她在不在,在他们的世界里,少了她一个她,也不足为奇。
她没有地方去,只能躲在滑梯下,又冷又饿。
孤独和寒冷,紧紧包围着她。
这只伸向她的手,温暖有力,就像爸爸的手,她不想放开。
窗外月光清淡,树影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