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夕阳总是很耀眼,暖黄色,像溏心鸡蛋。
跟唐青云去世那天的夕阳很像,以至于,夏莓每次看到这样的傍晚都会觉得特别特别难过。
“你一个人可以吗,不行我就不去决赛了。”程清焰说。
“没事的。”夏莓淡淡笑了下,“好不容易进决赛,你寒假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怎么能不去。”
程清焰握住她的手:“那有任何事,都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
“我三天后,周日就会回来。”
“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夏莓捏了捏他的手,“比赛加油,哥。”
隔天,程清焰便独自一人坐飞机去了上海。
再隔一天,周六,是唐青云的葬礼。
一早,夏莓和陈以年一块儿过去。
到了那里,一走进去就见到唐父和唐母。
他们看上去都苍老许多,远远望去更是一头银白的发,见到夏莓和陈以年,唐母哭着握住他们的手,说谢谢他们过来。
陈以年红血丝装满眼眶,将寒假里打工挣的钱递过去。
唐母一顿,垂眸看厚厚的牛皮信封,忙摆手:“这、这我们不能要的,你们年纪还小呢。”
“阿姨,您收下吧,这些本来就是我为了青云才去打工赚来的。”陈以年说,“你们收了,这钱才算是终于交到她手里了。”
唐母一颗眼泪重重砸在信封上,发出“啪嗒”一声,抱着他们再次痛哭起来,这回终于是将信封收进口袋,抹着眼泪说:“你放心,这些钱我们不用,肯定交给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