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
这时候本应该在最后一个考场的陈以年忽然推门冲进来,他脸色沉得有些可怕,气喘吁吁,找到夏莓的位置。
夏莓几乎在跟他对视的瞬间站了起来,不顾监考老师的阻拦冲出教室。
“第一考场怎么了?”她问。
陈以年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是程清焰。”
可没等夏莓那口气松懈下来,紧接着又听到他说:“是唐青云。”
不是理科第一考场,而是文科第一考场。
“青云?”夏莓一愣,“她怎么了?”
“来不及跟你说了,先去医院。”
最后一门英语考试,被突然炸耳的救护车声音打断,没过五分钟,那声音又消失了,救护车驶离医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此刻正在医院的夏莓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哭着坐在抢救室外的地上,抱着腿蜷缩起来。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她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从来都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她生病了。”
她想起那次体育课。
唐青云告诉她,她想考北大,想读文学,那时候她眼睛里满带憧憬的光,哪里能想到她患了这样的病。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陈以年和她并排坐在地上,腿屈着,人看上去颓唐又落寞。
也许是前段时间唐母生病时累着了的关系,唐青云在英语考试的时候突然晕倒,毫无预兆地从椅子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