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年挑了挑眉:“看不出来啊,这哥们儿还真有点东西。”
木子豪松口气:“没关系就好,没关系就好,你不知道,庞哥和程清焰可是有仇的,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要真硬碰硬,程清焰单枪匹马的,不是对手,你别被牵连了。”
陈以年直起身:“程清焰不是外地转学来的吗,怎么还跟庞屏有仇?”
“庞哥其实也不是柯北本地的,以前是南锡人,那会儿结的仇。”
木子豪说,“庞哥以前有个哥,在南锡开赌场的,生意做很大,听说是程清焰他爸好赌,欠了不少钱,赌场的规矩,还不了就挨打,剁手都是有的,可谁想到后来有回庞哥那哥直接被程清焰他爸砍了。”
“我操。”
“死了没?他爸不会是杀人犯吧?”
其他人立马来了精神。
木子豪:“死了,判了9年,闹很大,后来还把赌场也扯出来,生意都黄了,这不是看柯北发展好,庞哥才自己单干来了这里,没想到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操,这狠啊,怪不得我看那哥们儿总觉得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惹的。”
“杀人犯的儿子,当然不好惹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
夏莓偶然间撞破过两次关于程清焰父亲的事,知道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却没想到这么严重。
杀人犯的儿子。
所以那个男人说,你流的是我的血,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你老子,你都得像你老子,这就是你的命。
所以程清焰说,程志远说的没错,我身上流的是他的血,硬碰硬,我输不了。
命?
杀人犯儿子的命吗?
夏莓皱起眉。
她忽然不耐烦地打断众人的议论:“差不多行了啊,他爸的事关他什么事啊。”
看她生气,一群人声音立马低下去。
夏莓说:“昨天论起来也是程清焰救的我,这些事到这结束,别传到学校去。”
从ktv出来,夏莓打车回家。
夏日带着化不开的闷热暑气,让她胸口都觉得沉闷。
到家门口,她抬头看二楼,程清焰房间里的灯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