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你好啊,我叫俞梦,你还记得我吗?高中的时候我应该是纪检的熟人吧。”女孩笑着说,“我现在是《昔年》的主编,好多学弟学妹投稿说对地大有兴趣。我印象里没有收到过你的投稿唉,要不要考虑写一篇?”
华兰想起来在罚单上见过这个名字,面前的女孩实在开朗。
俞梦之前是子怀的同班,现在在复旦读历史。刚才复旦宣讲的时候一直在台上站着,但是没说话。
俞梦把一本今年发行的《昔年》递给她,说可以参考参考写法。
“就是关于自己高中的所思所想,还有大学生活。嗯——其实没有什么规定,文学嘛,你懂的。”她笑道。
华兰把那本《昔年》接下来,跟俞梦说她考虑考虑,好久没写过作文了,不知道写出来的会不会都是病句。
写高中的所思所想啊。那时候哪里有空想什么?三年半里有两年半都在忙竞赛,那是一条人很少的路,后来的一年都是争吵和病痛,心里怀着一个梦想,但是最后不得圆满。
还有那个人啊。
那个今天把相册还回来的人。
但是她,确实在川中改变了很多。
比如现在,能冷静地看那段日子了,对吧?
她的神色自若一直保持到晚上和三班的各位一起吃完海底捞,安培说隔壁有家ktv要不要去唱歌,大家欢呼说“非得闹个通宵不可”。华兰抱歉笑笑,说家里有事,急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