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妈的面馆，过年放假，我帮忙打个工，他俩还发我工资呢。”方鹏鹏拿出记录用的小板板，似乎狡黠地眨了眨眼，问华兰，“吃什么？展哥刚跟我说两碗经典。”

华兰正疑惑苏展什么时候跟方鹏鹏说过，扭头却发现苏展已经上二楼找座去了。

于是只好道：“……听他的吧，我也没吃过。”

“好嘞。”鹏鹏一面在板子上写写画画，一面低笑道，“约会愉快。”

华兰神情一滞，正欲反驳，自己却觉出后劲儿来。

单独逛街、单独吃饭。

她和苏展，只有她和苏展。他们都没穿川中的校服，她把半张脸埋进高领毛衣里，少年眼底柔和又或是翻涌的笑意，并肩走着的样子谁说不像一对年轻的情侣？

在别人看来，跟约会没有差别。

只有她和他。

没有解释的必要，或说解释了也大概没有用。华兰匆匆地“嗯”了一声，便走上面馆的楼梯。再坐到苏展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已然镇定下来。联想这一路上的种种，她向苏展摊手，道：“手机。”

“啊？”苏展正在打字，先是一愣，随之反应过来，“什么人啊，现在要查我的手机？”

“你跟方鹏鹏是不是有什么密谋？”华兰一只手托着脑袋，似问非问，“怎么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一样。”

苏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半晌笑出来，露出那颗可爱的虎牙。

“看什么啊？还笑。”华兰被看的不好意思，“再看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