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起来，露出可爱的虎牙。

“以后饿了记得吃东西。”他说，“别信那种饥饿刺激灵感的鬼话，最好的写题状态是七分饱。”

“怎么说？”华兰问。

“必修三的理论，加上我林狗小天的实践，”他道，“吃饱了淀粉分解就想睡觉，饿着缺氧。”

浙南又进入了湿冷的冬。华兰自从那个阳台的秋夜以后，跟丹妮经常一起心照不宣地出现在阳台洗衣服。

李丹妮跟她说，自己会和周知遇约着一起去食堂吃饭，周六下午自由活动课的时候他们约着在咖啡厅喝咖啡，或者去书吧写题。

一次，丹妮一边搓着被阳台冷水冻红的指节，一边跟她说：“花哥，我觉得周知遇的手真好看，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的骨节分明，特别是拿棋子的时候。”

“恭喜你啊女主角。”华兰带着手套边搓衣服便说。

“但是我每次看都会莫名很紧张。”丹妮说，“被他发现就会脸红。”

“李总还会有害羞的时候。”华兰笑她：“看来是个傻白甜文的女主。”

“你才傻白甜。”丹妮坚决否认，“就是会害羞的嘛！”

华兰跟丹妮不一样，跟“喜欢”这件事情和解以后，她的所作所为都变得坦荡。比如说她坐到苏展身边以后，难免看到他上课的侧颜。

少年眉睫之间尽是英气，对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哪一道题都显得游刃有余。

不知道为什么，华兰最喜欢他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