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三个书包放的书七七八八,让人摸不着头脑,华兰看了甚至想挨个儿踢它们一脚。

三班每隔两个星期会换一次大组的位置,他们从第四组换到第一组以后,华兰因为坐在靠墙的这侧,每次出去进来都要经过苏展的位置。

第三次让那三个书包绊了一下之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对苏展下达了“城市改建通知”,该通知认为苏展同学的课桌建设极其不合理,严重损害了同桌的市容市貌,需要进一步规划改建。

苏展很认真地跟她说:“我真的试过好好整理东西,但是似乎我在这上面缺乏一点天赋。”

“如果不整理,要是找什么东西,我都能找到。”苏展说,“要是整理了,我还真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儿。”

“初中的时候看《海底两万里》,里面阿龙纳斯教授的仆人康塞尔是个分类学家。”苏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当时特别想获取这种能力。因为我分类分的很差,以至于错题本都会弄得很乱,后来索性就不做这个东西了。”

“说你不聪明,你还真笨。”华兰故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就只好教你了。”

“那些试卷,你把有用的挑出来,其他的该扔就扔。”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霸道,“还有那三个书包,归一下类。抽屉里剩的答题卡用夹子夹起来。抽屉里分一下区,零食归零食,明信片归明信片,文具归文具。p500不要东一只西一只,都放一个笔筒里。”

因为苏展从来不用笔筒,华兰就把自己的闲置笔筒送给了他,为城市改建提供一点物质支持。

“我用这个笔筒贿-赂你改造,我说真的。”她晃了晃那个笔筒,“虽然它没那么好看,但是装你那两只笔还有到处流浪的三角板是足够了。”

那个笔筒是去年大联欢学生会送给华兰的纪念品,上面还有川中学生会的logo。苏展看了差点笑出来,一时不知道这算哪种意义上的“贿赂”。

但他还是说道:“遵命,华部。”

然后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