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师让我演蘩漪, 我可紧张了。经常午休跑过去一个人对着空的院子练习。”丹妮拢了拢头发, “最开始我不知道他那个位置能看到我排练。”
“但是有一天中午,我在练独白, 突然忘词了。”丹妮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个声音就突然冒出来, 提醒我下一句词。”
李丹妮一直记得自己卡在了“我盼望你用你的心, 想一想,过去我们在这屋子里说的,许多, 许多的话”。
有一个温润的声音接出了下一句:“一个女子, 你记着, 不能受两代的欺侮, 你可以想一想。”
文澜小筑里重重叠叠的门将他的身影掩住, 惊的李丹妮一下哑言。
那个声音又换了一种语调:“我已经想得很透彻, 我自己这些天的痛苦, 我想你不是不知道,好请你让我走吧。”
丹妮知道,这是之后周萍的台词。
“当时我真的,脑子一片空白。”丹妮说,“我隐隐觉得这个声音是他,但是不敢确定,就让他赶紧出来。”
但是当周知遇真的从一重重门里走出来的时候,丹妮还要故作惊讶,说,是你啊。
“咦,好浪漫哦。”华兰托腮,打趣她。
丹妮接着说:“之后他笑我练好几天了还记不住,他坐那下这几天棋,都记住我的台词了。”
“我说,他一想到要站到台上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出,也会很紧张的。”
华兰笑了一声:“李总,你居然没让他别说风凉话,一边呆着去?”
“谁跟你似的整天什么都敢说?”丹妮对她表示了鄙夷,“知不知道‘矜持’这个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