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看一眼,好像很简单,觉得这不就是前几年的题型缝合吗?但是仔细一看,每道题又很不一样, 如果真按照以往的思路去做,就容易落入惯性思维的陷阱。
有很多人出来以后, 连用了哪个知识点都不清楚。
散场后考场的楼梯比联考完的行政楼还要吵一百倍, 竞赛生们从楼梯上走下来,按照校服花色图案的不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有的已经在和同学讨论题目了。
堵得水泄不通。如果这段楼梯能上高德地图,那一定会被全线标红。
华兰听见后面的大学生监考说:“咱们上早八的电梯都没这么堵。”
竞赛生对起答案来不会收敛, 只会更残暴, 通常带着准确的计算和技术分析。奇怪的胜负欲在这一瞬间会爆发,他们恨不得拿笔在手上打草稿,证明自己是对的。
华兰选择性耳聋, 侧身挨着墙挤过去, 在一楼花坛边上看见了江潼。
“姐妹, 你觉得怎么样?”比起楼梯上的百家争鸣, 她还是比较相信江潼。
他们都戴着口罩, 江潼金丝框后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
“怪怪的, 化学会开始走这种路线了。”
“潼哥, 这次是不是换了一批出题人啊?”另外两个三班化竞选手走过来,“把上一届老头熬退休了?风格不大一样。”
“你还说呢,我旁边那哥们写的超快,翻页的动静超级大,搞我心态。”其中一个说。
“要么是省队国奖,要么是小丑串子。”江潼笑道。
“考完了就别想了嘛,好好在杭州玩几天,马上又要回去坐牢了。”华兰说,“炫哥昨天不是说,考完试来接我们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