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死了全家的妇人当凶手盘问,人不爆发才怪,迟问叹了口气,“姑娘聪慧,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们还需要再了解一下,比如是否有些村民不在村里。”
迟问一提,胡落尘便答,“我查了,在籍的没有,但他们村子有个吃百家饭的。”
有苗头,“如何?”
“没寻着,是个有娘没爹的可怜孩子,年纪不大,有时会在村口的面馆打临时工,没有固定住处。”
孩子啊……
“你觉得可疑吗?”胡落尘眨了眨眼,“不是他吧,屠村的是妖,妖又怎么能在这种村子里打工啊。”
迟问:“为何笃定屠村的是妖?”
“啊,人哪有这个能耐,整个村子该死的无一逃脱……”胡落尘觉得迟问有些缺乏常识,又不敢明说,便找补道,“是人的话至少案子还好查些,人再疯,行事总有点逻辑在的。”
这也是她非要觉得事件背后的主使是幸存村妇的缘故,若真的是单纯的妖患,那就完全可能只是人家一时兴起随便屠了个村而已。
这般行径虽然会被追责,但妖怪发狂发癫起来,哪里在乎这个。
“有理,那关于失窃的首饰,姑娘可有具体头绪?”迟问并不怀疑幸存的村妇,在这种小地方生活,村子没了相当于自绝,一两个人豁出去便也罢了,七名,不可能。
“项链,镯子,步摇,戒指,耳坠,呐。”胡落尘递给她一张单子,“寻常款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着,都没规律。”
迟问之前也了解过,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