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傻,跟她似的自毁神体。”囚牛打了个呵欠,肉乎乎的手掌却停在了嘴边,一副说错话的模样掩住了口。
她口中的自毁,跟刚才睚眦的呵斥相悖,鸱吻到底是天帝罚毁的,还是自行了断?
迟问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思考自己的大号是怎么消掉的,无论是法阵的灵压还是路笺周身愈来愈烈的不明气场,都让她十分难顶。
神使们布完阵灵活了许多,开始配合着阵中的杀招合围路笺,欲意将他困死在正中。
倒有一个穿着紫袍的年轻人例外,不护着阵眼,也不参与进攻,只在外层转悠。
“嘿,聘礼!过来!”迟问朝他喊。
境灵一愣,没想出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
但就迟问而言,这物化灵的伪装也太明显了,它藏在人家神使身上,双眼无神得像承境周三晚十的地铁里加班回家的打工人。
“怎么样,疼不疼呀?还推不推笺娘娘啦?”迟问打趣。
“不疼,我是死物,哪里会疼。”它走过来抱怨,“不过主人好偏心啊,那东西怎么就比我好了呢,你为什么帮他?我是第一个接触你的啊,你没点雏鸟情结吗?”
“对不起,境境,但有时候出场顺序根本不重要。”迟问十分真诚地回答,然后开始画饼,“但有时候,蚊子血和朱砂痣,也不过转念一瞬。”
太文艺,境灵没听懂。
“总之,你还有机会的。”迟问站起身,一边观望战局,一边盘算着如何把她的聘礼送出去。
身为合格韭菜,境灵刚被割了一茬,又马上支棱了一茬,“好嘛,主人懂得就好,主人只有境境了呢,境境会永远陪着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