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金曦感到一阵内疚，还夹杂着一些些微的酸楚，他拉住了龙嘉言的衣服，“对不起……”

龙嘉言没有生气，他将金曦的手握住了，平静地说：“没关系，睡吧。”

金曦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却有些气闷地想，如果先生答应和其他人结婚，他一定会很难受。但是自己这边，如果当初出现的是另一个人，他也会想要和其他人结婚吗？

先生说的，既省事又有趣，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龙先生被逼婚？不对，先生刚才才说过，他是孤儿，没人能够逼婚到他头上的。而且被逼婚，为了省事同意和人结婚，为什么对象又一定要是自己呢？

金曦想继续问龙嘉言问题，但是现在的气氛明显不合适，金曦辗转反侧。

龙嘉言将金曦往怀里拢了拢，拍了拍他的背：“小金，我问问题的初衷，是想加深彼此的了解，不是想让你难过。而且我问的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我本身就清楚，所以我不会因此生气。但是我确实不想听到你肯定的回答，所以我跳过了你的回答，直接说了我的答案。”

“你看，我们今晚增进了对彼此的了解，我觉得这样很好。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有很多事情没法坦诚相待。我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

“夫妻之间，会有摩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像我们之前那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维持着和谐的关系，那不是真正的夫妻的相处模式。既然我们现在想和彼此做真夫妻了，就应该先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

“有些事情，可以等你想说了再说，好吗？”

金曦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觉得先生说得对，他不能告诉先生他是妖怪，以人类的身份和先生在一起，就是欺骗。但是如果他告诉了先生实情，先生还会愿意和他继续保持婚姻关系吗？毕竟，人类有一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如果先生知道实情要跟他离婚的话，他就得不到永久居住权了。如果这次被遣返了，下次再申请过来，就是十年后了，那个时候，先生还记得他吗？身边会不会已经有另一个龙太太了？

金曦思前想后，最终决定，等永久居住权审批下来后，再跟龙嘉言坦白，那个时候即使龙嘉言要跟他离婚，他也有机会再把龙嘉言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