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蘅恨不得一脚把这只羊妖踢出去。瞎子才不知道他伤得很重吧!还用得着试脉?问道:“你们倒是给他治伤啊?”
妖医们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说:“神族的尊贵体质岂是我们能医得了的?”
九蘅惊道:“那你们来干什么?”
羊妖咩咩地答道:“是金甲卫兵把我们抓来的呀。再者说,神族人受伤后是个什么状况,我们也想开开眼界,实乃行医者百年不遇的观察机会……”
九蘅抬起脚来,将一众妖医挨个踢了出去,一片鬼哭狼嚎……九蘅回到床边握住樊池的手,他的手指冰冷,脸色瓷白,眼睫寂静覆着,呼吸十分微弱。她忍不住浑身发抖。这些小妖医当然医治不了他,就连能用髓果起死回生的黎存之都说过,他医不了神族呢。
她忽然记起什么,两指按住他手腕试了一下,指底传来轻轻的脉动。
他曾说过因为身上有伤,特意把心脉封起。上次在听月寺时摸不到他的脉,还把她吓得半死,而今天能摸到脉了,让她更加惊慌。
他封闭心脉的术法也失效了。
他的白袍已经解开,胸前压着干净棉布。这一会的功夫,淡蓝血渍已将几层棉布浸透了。她掀开棉布,露出他左胸上的一个血肉模糊的蓝色血洞。
知道他胸口有伤很久了,这伤口一直被他用障目术掩藏,今天是她第一次用眼睛看到。大概是因为太虚弱,障目术也没了。而且伤口在不断地在出血,不知是因为伤势加重了,还是因为封锁心脉术被解,血流失控。
昨夜地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伤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