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又像是痛苦,“如果是浔音我怎么可能伤她,我怎么可能要杀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会死,不!不对,她不是浔音,我伤的不是浔音!”
果然是他。
谢宜修握了下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接着问,“为什么?为什么说她不是?”
“为什么?”杨彦忽然抬头,一向无害温润的目光中迸发出冷光,“她本来很快乐,她最爱笑了,可是从航海回来她就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谢宜修一愣,外面旁听的一些警察也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
“她不可能是浔音的,她看见云溱会害怕,其实她是在害怕曾经的浔音。”
杨彦闭了下,眼底忽然浮现出浔音的模样,她和朋友们走在美国街头,侧脸精致,正灿烂的笑着,而他,则永远坐在那间她必经之路上的咖啡馆里,遥遥的望着。他从未想过得到她,只是想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每一天,每一个表情。
可是有一天,她忽然变了,她再也不笑了,再也不喜欢和朋友出去,再也不爱去室外运动了。她一整天一整天地待在家里,钟点工也都辞退了。
她的行为越来越奇怪,性子也变得越来越沉默,直到今年忽然回国,然后爱上谢宜修。
还有那个和以前的浔音一模一样打扮的云溱,仿佛所有的事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他爱的那个浔音再也不见了。
“她不是的,我想问她到底是谁,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我没想到她会摔下去!她是凶手,她害死了我的浔音,我只是……只是失手!”
“什么叫不是!”谢宜修猛地站了起来,手死死按在桌子上才按耐住愤怒的情绪,“她就是浔音,你差点害死她!”
审讯室外的人都被这谢宜修突然扬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没回神就见他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