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诧异的表情犹在眼前,他还是重复:“说她死了,这是配合警方的工作。”
他是一个警察,他的肩上还有无数人的安全,浔音的出事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可这又未尝不是一个更好的契机呢?
ru的目的就是击垮他,可是能有什么比浔音的死去更能给他打击呢?
但是那一刻他忽然很痛恨自己,她生死未卜,而他竟然冷静得像个怪物。
谢宜修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就像那最煎熬的12个小时里一样,是的,她没有脑死亡,却依旧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那是他这一辈子最漫长的一夜。
“浔音……”
那天的记忆似乎已经很遥远了,但好像又在眼前,她的手在他掌心轻颤,脑电波波动发出的声音竟似他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她平安了,哪怕现在还没有醒。
那12个小时里,他不敢想如果她死了,如果她再也醒不过来,他将要如何?那个假设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寸一寸地割开他的心口。
他想,他可以忍受身边没有叶浔音,但却不能忍受这个世界上没有叶浔音。
“宜修?”从食堂回来的叶妈妈有些诧异地站在门口。
叶妈妈昨晚知道了女儿的真实情况,脸上的憔悴遮都遮不住,但心底总算松了口气,精神也比前些天好了很多。
谢宜修放下浔音的手,起身站起来,“阿姨,”他低垂着眉眼,“之前没有和您说实情,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