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秦苗住的那一幢,“嗯。”她收回视线又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神色不显,眼神沉静冷冽,看不出此时是什么情绪,“苗苗昨晚11点半左右看见有个女人来找过孙国弘,穿了礼服和高跟鞋,有些古怪。”
脑子里有些思绪快速闪过,谢宜修不禁又问了一句:“女人?”
“嗯嗯,苗苗说是相亲对象。”
谢宜修皱眉不语,一声不吭地进了屋子。浔音跟在他身后,见他带着手套脚套应该是要勘察现场,遂站在了门口,好奇地打量起里面来。
之后,两人就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地待了近半个小时,虽说气氛安静的奇怪,但两人性子浅淡平日里都习惯了,也倒不觉得尴尬。夜色愈加深了,呱叫鸟鸣声渐渐停止,浔音揉了揉站得酸疼的小腿,谢宜修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摘了手套脚套走出来,“走吧。”
出来屋子,外面月明星稀,夜风轻柔。
谢宜修忽然停了脚步,转过来问她:“有空吗?”
浔音不明所以地点头,接着就听见他说:“那坐一会儿吧。”
未拆完的村子旁有个很小的晒谷场,周围树木林立,最大的一棵樟树下有块大石头,应该是晚间村民坐着纳凉的。
浔音坐下来,抬头望着夜空,虽然没有繁星,但今夜的月色却是极美。
身侧传来打火机的开合声,淡淡的烟草味顿时弥散在空气里。
侧过头,就看见谢宜修随意屈着一条腿,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薄唇里缓缓吐出烟圈,他平日里的样子,像是一个淡泊名利的学者,此时抽烟的姿态却是颓然不羁,极其矛盾,但偏偏有股说不出的韵味。
这还是浔音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他抽烟的样子,觉得好奇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