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修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竟然歪头认真想了一会儿,“我在想刑警应该怎么追女孩子。”
一直坐在后座玩手机的宋景云闻言抬起头,扬着眉笑了声,“哇哦。”
宁朔刚喝了一口水,听到他的话险些全喷出来,连连呛咳了好几声,“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宜修,又转头望了眼对面的浔音,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来真的啊?”
一起念书的几个朋友都说谢宜修是个眼光极高的人,他在感情上一直都是宁缺毋滥,多年来追求他的女生不胜枚举,可从没见过他对谁特殊对待过。在五年前空难事故之后,他对女人就更是敬而远之,害得兄弟几个一度以为他性取向出了问题。
谢宜修随意往椅背上一靠,语气忽而变得倨傲,“我还没有闲到拿感情来开玩笑。”他不是不谈恋爱,只是他的女人就该和他心意相通,心灵契合。他谢宜修的感情绝不可能将就,如果那个人一直不出现,那他宁愿孑然一身。
宁朔怔了半晌,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很担心谢宜修的感情,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倔强了,“恭喜。”他目光再次望向对面,心底充满了淡淡的感激,是她的出现填补了谢宜修感情上的空白,以后他们可以不用担心他孤独一人了。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却露出看好戏的戏谑,“不过,你现在好像有情敌啊。”
“哼……”谢宜修微微眯了下眼睛,里面透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神情来。
他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码。
对面浔音低头从包里摸出了手机,随着她接电话的动作,话筒里传来轻柔的嗓音,“喂。”
“浔音,”谢宜修打开车门走出去,站在车旁,遥遥地注视着浔音,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拒绝他。”
浔音拿着手机的手指一僵,声音硬邦邦地问:“什么?”
“酒会的邀请,拒绝他。”
一抬头就看见路对面挺拔的身影,她睁大了眼睛,博物馆外是条四车道的马路,车辆来来往往,再加上停车场的大小,她离他足足有30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