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修点头,平静又真挚地说,“我知道在这个时候问这些不太合适,但是逝者已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还你儿子一个公道。”
一直沉默的胡父转过身来,安慰地拍拍妻子的手背,“警察说得不错,我们要找出杀害儿子的凶手,”他抬起头看向谢宜修,“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们一定配合。”
“他跟谁有过节吗?”
胡父摇头,“没有,建军性子软,脾气也好,很少跟人发生冲突,工作上也没听他提起过和谁不合。”
“他给谁打的电话?”
“给我,”沈灿眼睛红红的,哽咽着低声说,“我是护士,昨天是我上晚班,所以让明炜顺路送我来医院,在路上的时候阿军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晚上值班时多穿点……没想到,这会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不下去了,低声地哭起来。
“你昨晚一直在医院?”
“是的,就在楼下的脑科。”
敲门声响了两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捧着花,拎着果篮走进来,“伯母,你身体还好吧?”看到有陌生人在,他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线条硬朗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疑惑,“这两位是?”
“明炜来了啊,”沈灿走过去接过花束和果篮,招呼他进来,“这两位是刑警,来问阿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