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 无论量多少，但凡喝了酒就全身泛红, 接着就意识混沌、昏昏欲睡。

钟佳婧留恋灼热的温度就像留恋那张等待自己宠幸的小床一样，她闭着眼跟着紧挨着男人的步伐迈步。

“阶梯，抬脚。”

反正他总会好心提醒她前方道路如何, 压根无需她操心更多。

乘着电梯到达家门口时, 纪南出声问她, “还记得家门密码吗？”

钟佳婧撑着一双半耷拉的眼睛看他, 完全不讲话。

纪南再一次可以笃定她是醉酒了，他压着声说：“我念你摁好吗？”

说着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自顾自报了第一个数字。

“0。”

“就不能你自己摁一下吗？”钟佳婧有些不耐地开口。

纪南瞥她一眼，抓起她的食指按上了电子屏幕的数字0。

“听说头脑简单的人往往四肢都发达, 现在指望不上你那瓜子仁大的脑子还能在发懵的情况下记得更多, 说不定养成肌肉记忆才是一个更好的方式。”

“就你聪明。”钟佳婧白他一眼, “再说我过几天就搬走了, 就算养成了肌肉记忆就有用武之地吗？”

“我以为你刚才亲我是想跟我有进一步发展, ”纪南状似懊恼, “原来只是贪图我的美色。”

钟佳婧哐哐哐飞速按下剩下的五个数字，“你就当我是这个意思吧。”

有时候她说自己是清醒的好像也挺可信的, 纪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