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闪躲，心虚到差点直接匍匐在地，但细想自己现在这副打扮就算是搁在她亲爹亲妈面前都未必认得出来。

更何况她压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怕啥？

这么一想, 她宽心了很多, 连被打弯的脊梁都变得笔挺了起来。

眼看着她目不斜视大摇大摆走了过去，纪南没忍住笑弯了眼睛，她这模样实在有种自欺欺人的滑稽美感。

十一月底刚结束完考公，已然清爽回归的小白凑到他旁边恶魔低语，“你这爱情的花骨朵都被掐掉了，你还好意思笑呢？”

“不然呢？非得像你走出考场那样鬼哭狼嚎吗？”纪南冷着脸道。

小白怒吼，“你懂什么？我那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她为了备考回去闭关了一段时间，结果刚走出考场就被余秋雅拉出去搓了一顿，当然交换情报才是这次饭局的重要意义。

钟佳婧的嘴是个藏不住事的，余秋雅没花两个小时就把她跟纪南那点磨磨叽叽的小情小爱弄得一清二楚，传到小白耳朵里的当然是添油加醋的ps版。

小白最佩服自己的一点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哪怕纪南嘴里吐不出半句好话，她还是选择不计前嫌，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他们爱情的河流里推波助澜。

她打开朋友圈，抑扬顿挫地朗诵着，“黑鸭，等妈妈发达了一定带你回家！”

这个口吻，这个用词，很明显出自于钟佳婧。

纪南眉心一动，掏出手机点进了她的朋友圈，但无论他怎么下滑，最新一条始终都还停留在半个月前她吐槽地铁太挤的内容上。

他拧着眉，狐疑道：“你用的什么网？我怎么刷不出来？”

小白看着他来回切换流量和无线网络的狼狈样子，顿时乐不可支，“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