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面不改色,“哦,原来送生日祝福的关系可以称之为朋友?那看来你上次确实是骗我的。”
钟佳婧不知道这个话题是怎么绕到这里来的,“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不记得我的生日,当然也没有给我送生日祝福,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其实你并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她。
被倒打一耙原来是这种感觉?钟佳婧哑口无言。
纪南没打算跟她深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垂着眼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毛孩子们,转头问钟佳婧,“不想睡吗?”
“有点,”钟佳婧点点头,“可能还是气得慌吧。”
“那出去走走?”纪南提议。
钟佳婧同意了,她正好也有她的打算。
纪南握住门把手按下去又重新收了回来,他忽然转过身对着身后亦步亦趋的姑娘说:“你听说过冻成筛子这种比喻吗?”
“有,”她点点脑袋,“不过总感觉这种形容有点浮夸。”
“是吗?我倒是没见过。”纪南说,“不过没关系,待会我们到楼下,正好就能看到你的现场即兴表演。”
呵呵,原来提醒人加衣服这种事还能避开热心或是绅士这种形容词,变得这般别出心裁。
十月底的半夜已经凉飕飕的,总是干净的街道此刻落了一大片枯萎的黄色叶片,被呼啸的风卷起统一朝着左边的方向流浪去了。
钟佳婧裹紧自己身上的小羊外套才觉得无比庆幸,要不然别说抖成筛子了,她甚至可以直接在南方进化成一座哈尔滨冰雕。
凌晨的路上人并不多,只偶尔有几个正在直播的年轻男女在哈哈大笑。
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还孤独守着夜晚,里面除了两个店员再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