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们聊的越来越少。从一开始的无话不谈, 到后来陆景淮就只会回她“嗯”、“不错”、“我知?道了”, 甚至好几?天后才?回消息。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久而久之, 她也歇了那个心思。
她身边永远不缺乏新朋友, 又不是非陆景淮不可。
只是午夜梦回时, 她也想不管不顾地跑到陆景淮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然后才?发现, 她连陆景淮新家搬到哪都不知道。
有些人就像是一个?平面上的相?交线,相?交过后渐行渐远。这么多年来, 她一直这般安慰自己,她已?经淡忘了这件事,回想起?来, 只有困惑。
可如?今这张门?票又明摆着告诉她,陆景淮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不在乎,他还记得跟她的约定。
床柜旁置着一面黑色边框的落地镜, 黎见星站在前面, 镜子里的女人唇角绷直, 唯有颤抖的羽睫泄露丁点情绪。
稍顷,她将门?票夹回书里放到原位, 匆匆回到自己卧室。
……
隔日,黎见星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在六一的吠声中?哈欠连天地坐电梯下楼开门?。从监控里看到外面的人是陆景淮后,她挠头的动作一顿,随后急忙跑到厕所里冲了把脸,又胡乱拨了几?下头发,才?装作随性?又不失自然地去?开门?。
他一身运动服,连拉链都没拉,看上去?心?急如?焚。却在触及她吊带裙前敞开的风光时视线一滞,不自然地移开了眼。
“你先把衣服穿好。”